妹妹的凤羽,遇火不灭。
姐姐的鸡毛,逢火即焚。
呵呵,有意思。
所以……来找墨池的那个白凤篌,有问题?
恶婆娘与烛黑水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青衣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神色很是难看。
“走哪儿去?”
“凤栖梧!”
格老子的,她男人这会儿一个人在那边呢!
万一那白凤篌真是个冒牌货,能假扮成其模样,骗过他们几人耳目的,还能有谁?!
青衣气势汹汹就冲了过去。
墨池见她那样儿忙跟上,不忘嗤笑道:“怎么着,还怕你家那男人被生吞活剥了不成?”
“哼,老娘的男人,一根头发丝都不许别的女人盆!”
恶婆娘霸气冲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凤栖梧里。
白凤吟站在外间,眼中蓄满泪水,淼淼在旁边宽慰着她。
“姐姐最是骄傲了,从未受过这等折辱。”
白凤吟咬唇道,“我们凤族最珍贵的就是羽毛了,大哥此番真是太过分了……”
“大哥虽脾气不好,喜欢剥皮,但他不会不讲道理就出手的。”
淼淼忍不住道,但看白凤吟那幽怨的眼神,他话锋急转直下,“不过这样对一个姑娘家……是过分了点。”
淼淼心里哭啊。
一边是媳妇儿,一边是亲大哥,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呀。
“你放心好了,有北阴姐夫亲自出手,大姐她一定没事的。”
白凤吟点了点头,把眼泪抹干。
“我们进去看看姐姐吧?”
“好。”
淼淼牵着她的手进去。
就见萧绝坐在榻边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根悬丝,丝线的另一端系在白凤篌的手腕上。
榻上垂着纱帘,只有她的手露出来,现在究竟是何模样,也没人能瞧见。
萧绝以悬丝诊脉,探知白凤篌此刻体内的情况,他微垂着眸,让人猜不透他心里所想。
白凤吟见状忍不住道:“姐夫,我妖族儿女没那般讲究的,这悬丝诊断会否不好判断,其实可以……”
“不用。”
萧绝淡淡道。
的确可以不悬丝,只是他不想去触碰别的女人罢了。
不过……
萧绝朝榻上看了一眼,站起身来。
“替她将腕上的丝线取了吧。”
“北阴姐夫,我妻姐她没事吧?”
“失了凤凰羽,伤了妖元,加上急火攻心这才难以苏醒。”萧绝淡淡道:
“方才我悬丝渡了一些神力给她,一会儿你再派人去冥府找昆吾取一些天机丸,让她服用些时日,应该能好。”
淼淼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萧绝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波澜。
对于这位赢了自己老哥的情敌,淼淼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几分畏惧的,更是晓得对方的一些腹黑手段。
淼淼正要道谢,就听白凤吟惊喜的声音:“姐姐,你醒了?!”
咦,这么快就醒了?!
淼淼赶紧过去。
萧绝没有动,走到一边的雕花架子旁,手放在水盆里,一丝不苟的洗着。
“北阴姐夫,我妻姐她……”
淼淼转头过来,见萧绝在那边站着洗手,有那么一刹差点以为对方是自己大哥附体了。
好端端的忽然去洗手做什么呀?爱书吧.aibook8.
“大姐,你别乱动。”白凤吟紧张道。
就见白凤篌竟是挣扎着想要起身。
“大姐你……”
淼淼也想要阻拦,但终究不好伸手去搀。
结果硬是叫白凤篌从床上下来了。
她脸色苍白,依旧不改冷傲之色。
若真要说与以前有何不同的话……便是她头上戴了顶帽子,而身后却无青丝披垂。
显然……是真被揪秃噜了。
便是变做人形样子,这脑袋上也寸草不生。
白凤吟担忧无比的看着她。
白凤篌却丝毫没有自己现在是个伤残的自觉,迈着不太利索的步伐走到萧绝的身后。
“多谢帝君出手相救。”
萧绝濯手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脸上勾勒出一抹幽然的笑容来。
他拿起一旁支架上的锦帕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来,面上笑容端方自然。
“小事而已,凤女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白凤篌摇着头,显出一股轴劲儿。
白凤吟在边上叹了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姐怎就不知变通一下呢?
简短见礼之后,萧绝也没说什么,坐到一旁喝茶。
白凤吟怔了怔,心道北阴姐夫你怎还在这儿喝起茶来了?
“小吟你快别愣着了,先把大姐扶回去休息吧。”
淼淼话才刚说完,白凤篌就摇头拒绝道:“我没事。”
还没事?
淼淼神色古怪,您老毛都被我拔秃噜了……
“大姐,究竟怎么回事,我大哥他……”
白凤篌抬起头,道:“他很强,我没打过。”
“呃……所、所以呢?他拔光你的……不是,你们究竟为何动手?”
白凤篌还是那副傻直女的样子,回答道:“一言不合。”
这话说的……
淼淼和白凤吟都找不出言语。
甚至连白凤吟都觉得,或许自己大姐成这副田地,没准真是自找的……
比较,她这种修炼狂人加武痴,主动上门找墨池打架这种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更何况,当初她还亲口说馋墨池的身子……
白凤吟这会儿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是白凤篌干了什么事儿,才把墨池给招了!
她这大姐脑壳只有一根筋。
有些不可细说之事,只要是对修炼有好处的,她绝对敢干。
难不成她是……
白凤吟脸色变幻不定,淼淼在旁边表情也是多云转阴。
大帝爷依旧喝着茶。
白凤篌这当事者在边上坐着,看着比任何人都淡定。
气氛正是怪异间,萧绝斟了一杯茶,递到了白凤篌的桌面前。
“饮茶能静心,此刻倒是可饮一杯。”
白凤篌看着那清透的茶水,低头沉声道:“我心很静。”
萧绝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饮一杯茶,有益无害。”
白凤篌这才端起茶杯,在萧绝的注视下将茶水饮下。
一杯刚完,萧绝又替她斟满第二杯。
淼淼和白凤吟瞧着,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正这时,阴阳怪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哟呵,可以啊,你们够潇洒的,这都喝上了?”
青衣站在门边,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