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浮生六记》被书商刊印好后放到书局里,没过多少时间就被人发现了,掀起了一阵风潮。读书人人手一本《浮生六记》,读四书五经累了后就会看《浮生六记》打发时间。
闺阁千金中也流行起了看《浮生六记》,这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高门贵女们通过这本书了解外面的世界,书中两个主角的感情让这些怀揣着淑女之思的小姐们羡慕憧憬不已,都希望自己以后的另一半像书中男主对女主一样对待自己。张瑾文和蝶衣因为这本书被这些千金们接受,又因为千金们的影响,逐渐被上层圈子接受。
当然,这种接受只限于年轻人这一拨。年纪大的人可不会轻易接受张瑾文和蝶衣这种相当于挑战世俗的行为,况且,这些老狐狸如何看不出张瑾文推出《浮生六记》这本书的目的?
但不管怎样,张瑾文和蝶衣的名声确实更好了,也有更多的人接受他们了,还有一些读书人开始为蝶衣抱不平,认为她这样有才华又贤惠的女子做个小妾实在太委屈她了,张瑾文的恶妻应该为蝶衣让道,自请下堂,让蝶衣成为张瑾文的正妻。
这种传闻传到蝶衣耳朵里的时候,她高兴地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笑了整整一天,对蝶舞更加敬佩和信任了。她相信,有蝶舞帮她出的主意,自己一定能够成为明正眼熟真正的张家夫人。
传闻传到刘安儿耳朵里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在黄表纸上试着画符了。听到春香满怀不忿和担心的汇报,刘安儿挑了挑眉毛,真没有想到蝶衣和张瑾文会想到用这么一招。如今上层阶层已经有人愿意接受他们,那么,等到自己这个张家夫人不在了,蝶衣还真有很大可能上位成功。而这正是春香所担心的。
刘安儿对着春香笑了笑,道:“放心,他们的算计不会得逞的。举头三尺有神灵,贱人自有天收。”
“小姐,虽然咱们可以祈求上天惩治那两人,但太过虚无缥缈,咱们应该像办法应对才行啊。”春香依旧满是担心。
刘安儿笑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春香想起自家小姐突然雄起一次就将张家的仆人都收服了,对小姐的手段有了一定的信心,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应该是心中有了应对的方法?
春香略微放下了心。
见春香放心,刘安儿又笑了笑,低头继续画符。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她体内已经积攒了一些法力,用来画符将将够,但也只能画一张符。
刘安儿之前画符不够练习手感,没有输入法力,如今要用符箓来对付贱人,就必须用法力了。
将法力从丹田调动出来,通过右手的经脉输入到符笔之中,蘸上朱砂,开始再黄表纸上画起来。一蹴而就,很好,在最后一丝法力用完的时候,一张天雷符就画好了。
刘安儿将这张天雷符收起来,以休息的名义回到床上躺着恢复法力,法力恢复后,她继续画符……
花了三天的时间,刘安儿画好了五张天雷符。因为她的法力还不高,所画出的天雷符的品质也是最差的那种,释放出来的天雷威力不大,打不死人,最多将人电得头发倒立、浑身发黑罢了。不过这正是刘安儿所要的效果,她是想教训渣男贱女,但没有想过让两个人死。
又花了一天时间,刘安儿画好了两张真言符。做好了准备,刘安儿就让春香注意张瑾文和蝶衣的行踪,若是那天他们两个一同出门了,就立刻回报自己。
张瑾文和蝶衣这段日子春风得意,一些以往不跟张瑾文来往的人都向他提出了邀约,邀请他参加各种文会,还特别提出让他将蝶衣带来。他们都对蝶衣感兴趣,想要见见真人。张瑾文根本没有觉得这种要求有侮辱人的意思在内,他反而得意蝶衣的优秀被这么多人看到,兴高采烈地带着蝶衣出席这些文会。
蝶衣同样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在文会上,别人都以张夫人称呼她,让她高兴极了,仿佛自己真的是张瑾文的妻子一样,心中巴不得多参加这些文会。
这一天,两个人又出门参加一个文会了。文会是在一家茶楼举行的,春香打探到了他们的行踪,汇报给刘安儿。
刘安儿带着春香出门,在茶楼旁的一间酒楼选了个包间坐下。
“春香,你去茶楼那里叫一个茶博士过来,要偷偷的,别被其他人发现了。”刘安儿吩咐春香。
春香应声而去,她为人机敏,吩咐他做的事情,她绝对能够办得很好。果然不一会儿,春香就带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进来。
小伙子给刘安儿行礼,刘安儿拿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推到小伙子面前。
小伙子也是一个机灵的,他不急于拿银子,而是问清楚刘安儿要做什么。
“这位夫人,违背良心的事情,小人是不会做的。”
“放心,不是让你害人。”刘安儿道,“我只是让你帮我问句话罢了。”
小伙子:“??”
打发走了茶博士,刘安儿打开了自己带来的一个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件男装。
“春香,帮我换衣服。”
春香很为难,她知晓刘安儿换男装肯定是要亲自去对付张瑾文和蝶衣,但小姐却没有告诉她要做什么事情,以致于她无法代替小姐去做这件事情,但她又担心小姐去做会有危险。
“小姐,你要做什么?告诉奴婢,让奴婢帮你去做。”春香拉着刘安儿的袖子道。
刘安儿将袖子从春香的手中扯出来,她已经换好了男装,也改变了发型,外表变得翩翩公子的模样。她冲着春香笑道:“你不行,你虽然跟我读了几天书,也会几个字,但诗词经文,你却都不懂,一进入文会中就会被人发现的。”
“哈?”春香惊,“小姐你要混入文会中?张瑾文和蝶衣会认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