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过后,镇南侯府的继承人出生了,不过侯夫人因为产后大出血,不幸去世了。侯爷景子瑜因为难过哀伤而病倒了,连自己夫人的葬礼都没有出席,整个葬礼是老侯夫人与侯爷的大舅哥绥远王府世子叶亦然办理的。因为叶亦然的出面,没有人怀疑叶亦安的死有什么猫腻,甚至连最疼爱叶亦安的叶夫人也没有怀疑。儿子阻止她看女儿的遗容,她顺从了,比起疼爱的女儿,她更加疼爱看中儿子,只以为女儿真的是死于产后大出血。
镇南侯府的继承人茁壮成长着,京城中发生了一件震动天下的大案子。定西将军与匈奴勾结,想要引匈奴入关,帮助其造fan,夺得天下。定西将军答应事成之后将边境附近的十座城市让给匈奴做为酬谢。
这些都被写入定西将军与匈奴定下的契约里面。定西将军账下的李将军发现定西将军的谋划,冒死偷出契约,让手下快马加鞭进京城告御状。手下一路躲过了好几次的刺杀,终于将证据送到皇帝手中。皇帝大怒,下旨捉拿定西将军,将其满门抄斩。定西将军账下的许多将士都不相信定西将军与匈奴人勾结,但皇帝下了命令,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联合起来,隐瞒下了定西将军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游玩的事情,让皇帝以为将定西将军府斩草除根了。
京城,身为定西将军的长子,濮阳建松被关进了天牢,等候处斩。濮阳建松不相信自己父亲与匈奴人勾结,但他明白,皇帝早就对濮阳家心生忌惮且不满了,这一次皇帝自然也是知道定西将军不会勾结匈奴人的,他只是利用这次机会除掉濮阳家罢了。
濮阳建松恨得咬牙,想要杀掉皇帝,想要为濮阳家平反,但他出不去,他逃不出天牢,又谈何报仇?濮阳建松不由恨自己,如果自己进了京城后努力练功,不松懈,将实力提升上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只能等死了。
脚步声伴随着光亮传过来,濮阳建松抬起头,眯着眼睛看过去。来的是个熟人,却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反而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你来看我笑话?”濮阳建松冷冷地道。
轩辕海心情很好地笑着“我是替子瑜来看你的。她本来想亲自来看你,但元毅那孩子离不开娘,总不能将那么小的孩子带到天牢这种地方?于是我就代替子瑜来看你咯。”
炫耀,裸的炫耀。
濮阳建松明白这人是来炫耀的,冷哼一声“你已经看过了,滚。”
轩辕海呵呵地笑,摆了摆手,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侍卫立刻打晕了其他牢房的凡人们,并守在天牢的进出口,不让其他人靠近。
濮阳建松盯着两个侍卫的举动,再转眼看向轩辕海,问道“你什么意思?”
总不会这位想将自己救出天牢?
他不相信这位这么好,自己可是轩辕海的情敌,轩辕海巴不得自己死,怎么可能救自己。
果然,他听得轩辕海开口道“濮阳建松,你们濮阳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可全是因为你。”
濮阳建松听到这话,一下子明白了,扑到栅栏前叫道“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设计陷害我父亲,陷害我们濮家。”
“是我。”轩辕海得意地道,“谁叫你总是在出现在子瑜身边碍我的眼,子瑜是我的,你既然不对子瑜死心,我就只能让你本人去死了。濮阳家就是我送给你的陪葬。正好父皇早就忌惮濮阳家了,我略微使了一个小计谋,父皇就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毁了你们濮阳家。哈哈,有那么多亲人给你陪葬,你黄泉路走得不孤独了。不用太感谢我。”
“我杀了你……”濮阳建松气疯了,将手伸出栅栏去抓轩辕海的脖子,想要掐死轩辕海,轩辕海退后一步,濮阳建松的手根本碰不到他。
看着情敌如此狼狈疯狂的样子,轩辕海心中畅快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乐极生悲。
忽然,牢房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一个人影从破洞跳下来,手中的长剑放到了轩辕海的肩膀上。
“建楠?”濮阳建松停止疯狂,惊讶地看着抓住轩辕海的人,眼泪流了出来,“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咱们濮阳家还有一丝血脉活着,老天爷保佑啊!你别管我了,赶紧逃啊。”
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冷哼了一声,开口道“虽然你害了我们濮阳家,但就你身上拥有濮阳家的血脉,我就一定要救你。”
“建楠,对不起,对不起……”濮阳建松的眼泪水流了出来,他愧对濮阳家的列祖列宗,愧对他的亲人。自己害了濮阳家,根本不值得饶恕,但弟弟却不顾危险来救自己,自己真是惭愧,太惭愧了。
轩辕海冷声道“又来一个自投罗网的,你以为你们能够逃得出去吗?”
少年濮阳建楠哼道“出不去就杀了你,让你这个罪魁祸首下到黄泉给我父母亲人赔罪。”
轩辕海对自己的性命是很在乎的,他怕死,怕死了之后心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怕自己的儿子管别人教父亲……除掉了濮阳建松,还有叶亦然和齐怀典两个人在虎视眈眈觊觎他的爱人呢!自己绝对不能死,不能让那两个人得利!
轩辕海老实了,对濮阳建楠道“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送你们离开京城。”
“果然识时务。”濮阳建楠赞了轩辕海一声,不过轩辕海和濮阳建松都听得出里面的嘲讽。
濮阳建楠对听到动静跑过来的两个侍卫道“想要你们主子安全,赶紧打开牢门,顺便准备两匹快马。”
侍卫们有点儿犹豫,要知道私放天牢里面的死囚可是大罪。
濮阳建楠长剑往轩辕海的脖子一压,轩辕海脖子上的皮被划开,鲜血流了下来。
侍卫们不再犹豫,连忙找濮阳建楠吩咐去办。放走死囚是大罪,但若是自己保护的主子死了,那可更加罪无可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