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陈朵就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感觉很胸口闷闷的很是难受,就趁着彩排的间隙给他发消息问问。
“你是阴阳眼,灵觉异常敏感,你觉得会出事,那肯定会出事咯。”徐来回。
“真的假的?”陈朵发了个疑问的表情。
“行了,好好彩你的排,别胡思乱想了。”徐来回。
“哦,好吧。我先忙了。”陈朵回了这一句,就没有消息再过来,估计又去彩排了。
徐来出去阳台站了一会儿,极目远眺,只见夜空之下,整个江宁市灯光星星点点,一派繁华。
在外边站了一阵,又去看了两集电视,就回屋睡觉了。
只是陈朵的心还真不是白慌的,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还真就出事了。
那会儿徐来刚起来不久,手机就响个不停,原来是高翔一口气在聊天组里发了好几张图片。
这些图都是拍的同一个场景,只是角度和远近有些区别。
一个男人被扒得只剩下一条短裤,赤身**的被人用绳子捆着吊在树上,目测离地大约两米多高。
这人前胸用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血红色的大字,似乎是个“交”字。
画面晦暗,显然是在夜里拍到的。
高翔发的图当中,还有一张是背后拍的,就见那人后背也有个血字,应该是个“代”字。
“什么时候的事?”徐来在组里回了一句。
“大神你起来了啊?就不久前,大概是四点多钟,有人起来发现的。”高翔立即回道。
“这人就被吊在张姐的楼下。”孙沐雨跟着冒泡说。
原来,昨晚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张女士住的那个楼里,有家人因为是做的早点生意,所以早早就出门下楼。
结果刚到楼下,就发现一个人吊在树上。
那家人吓得不轻,大喊大叫,立即引来了很多邻居。现在的人个个都有手机,尤其还特喜欢拍些稀奇的东西,在警察来之前,好多人都拍了照。
虽说这些照片一传上网就被删了,但高翔自然有门路能搞到这些照片的原版。这男人虽然他们不认识,但这前胸后背加起来就是“交代”两字,让他们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些天的那件事。
当时在张姐家,那个王大龙临走的时候,曾咬牙切齿地说要给他们什么交代。
这人又正好挂在张姐楼下,那可不就是王大龙给的“交代”嘛?
想必这人就是那个因为口角而要置高先生死地的流浪汉,当时他们还私下讨论过,认为那流浪汉估计也是属于苦修派,所以那个王大龙才那么生气。
在被人发现的时候,这人已经死了。之后这人就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至于死因是什么也没人知道。
不过单从这些照片上来看,那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扒了个精光,所以看得极为分明,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异样,也没什么伤痕,除了喉咙上有三道血痕。
高翔二人比对来比对去,越看越觉得像是猫抓的痕迹。但这三道如果是致命伤,那这一下猫抓得是多深?
二人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么一副恐怖的场景,那流浪汉被吊在树上,一只猫穿过夜色,闪电般从他脖间掠过,切断喉咙!
思之不由心惊胆寒。
“大神你怎么看?”高翔在组里问。
“咱们去张姐那边看看吧,就在那碰面。”徐来说。
两人回复了声“好”。
等徐来过去的时候,高翔和孙沐雨也刚好到了。
三人来到张姐门口,就见房门开着,有几名穿制服的正在跟张姐夫妻俩询问着什么,其中还有两个穿便服的,靠在一旁说话。
“小蔡你也在啊。”徐来在那边就冲其中一人招呼了一声。
蔡飞正跟手下交代事情呢,这冷不丁听到徐来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徐来和高翔孙沐雨三人就站在外头。
“是徐哥啊,你怎么来了。”蔡飞干笑一声,上前打招呼,“高翔,沐雨,你们也在啊。”
经过上回在裴家的事,蔡飞跟高翔孙沐雨算是共过患难,见面也很是亲热。
“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徐来说。
蔡飞听得只想哭,什么就怎么样,这是第九科的内部事情好不好,你就不能自觉一点?
“就随便问问,真没问出什么。”蔡飞干笑。
“是么?”徐来朝里头看了看,“算了,等你们走了我们自己问。你们该走了吧,还不走?”
蔡飞泪流满面,这才开始问好不好,再说了,这是第九科的事情,你们也管不着啊。
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
“快去催一催,我们赶时间呢。”徐来拍了下他肩膀。
妈蛋啊!你赶时间你倒是先走啊!蔡飞也是无奈,只好去里面走了一圈,至于说没说,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好歹是问完了,蔡飞跟高翔他们打了个招呼,就领着人匆匆忙忙溜了。
“大神,蔡飞好像很怕你啊。”高翔笑。
“是吗?我挺和善的啊。”徐来疑惑。
孙沐雨憋着笑。
张女士夫妇见来的是他们三人,忙把他们招呼进了屋。
“唉,这可怎么办呀,真出事了!”张女士一脸焦急地说。
昨晚上那个吊在树上的人,他们夫妻俩也看过了,就是那天在面包房跟高先生起冲突那人,因为头发乱糟糟,样子很邋遢,所以很好认。
“是不是王大师他……”张女士欲言又止。
当时王大龙怒气冲冲离开,说要给交代的时候,他们夫妻俩都在,自然而然就联想到这事了。
“张姐,王大龙那事你都跟刚才那些人说啦?”高翔问。
“是啊。”张女士有些羞愧地说,毕竟他们夫妻俩都是普通人,哪藏的住这种秘密。虽说那位王大师做这事情是为了给他们夫妻俩抱不平,但这人命关天的,他们实在扛不下来。
徐来安慰了夫妻俩几句,又询问了当晚的情形。不过张女士夫妇俩本身起得都比较晚,后来是听人在喊外面出事了,张女士在楼上犹豫了半天,才下楼去看。
那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她也就在人群里匆匆瞥了一眼,发现那人很像是之前跟他们在面包房起争执的那流浪汉,当时就吓得赶紧跑回了楼上,基本就没看见什么。
不过徐来他们本来也没指望能从他们口中知道更多的,只要能确认死的就是当天那个流浪汉就已经足够了。
在屋子里又聊了一阵,等夫妻二人稍微安心下来,几人就告辞出来了。
“你们说那大头鬼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一出门孙沐雨就懊恼地道。
虽说那个流浪汉因为一点争执就对普通人下死手,实在歹毒,但狠狠的教训一下也就是了,至于弄出人命吗,而且还是以这种招摇的方式?
这不是给法师招黑吗?
“这人本来脑子就不正常。”高翔对那王大龙也是一点好感都欠奉,“他这样子搞,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咯。”
高翔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如今可不比以前,可以随意恩怨仇,现在术门对法师约束极严,像王大龙这种行径,影响如此恶劣,别说其他的,首先第九科以及第九科背后的术门就不会放任不管。
“大神,咱们现在怎么办?”孙沐雨问徐来。
这事原本就跟他们有些牵扯,再加上这桩事情到现在基本已经能认定是一宗玄案,他们身为江宁市的法师,自然不能不管。
“先看看再说。”徐来说。
既然大神都说等等看了,两人也没什么意见,准备回去再好好商量。
只是没想到大神说的“看看再说”还真是“看看再说”。从小区出来后,徐来就领着二人朝右转去,沿着街道走走停停,一路寻觅过去。
过不久,高翔和孙沐雨也看出了门道,大神应该是在来龙去脉,毕竟那个流浪汉不可能是凭空就飞到了小区树上,总得是被人从某个地方搬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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