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有些苍白?!
棕毛猪妖有些诧异地看着秦言,脸上竟一副关切模样。
滚
秦言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方才一脸恨恨地看着眼前猪妖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老猪啊
老猪不好听,以后你叫无能。
无能?怎么听着怪怪的哼唧
无能啊!我听说不远处的山崖上有只猴子挺厉害的?
秦言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却见猪妖眼眸一凝,微微点了点头,大王说的是那铁臂猿吧!那家伙可是我们妖灵涧出了名的狠妖!
哦?有多狠?
秦言一愣,有些诧异地看了猪妖一眼。
他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据说早年,他曾受一位仙人点化,从此就觉得自己与我们,再不一样了
枫林之中。
凤九看着面前那吞服了丹药,闭目修炼的黑风熊妖,小脸上满是忧虑。
也不知秦言怎么样了
说到底,她虽在秦言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亲切气息,却不代表其他妖兽也会有如此感觉。
这妖灵涧里的妖兽,多是些自私胆小之辈,纵使秦言身上有些造化,但要他们与白狼为敌,怕也会有些难度。更cv新"最T快上*R酷:匠》@网[email protected]
只是事到如今,她除了相信前者,倒也没有了更好办法,总归那灵泉资格,她必须要得到。
算算时间,距离与母亲定下的时日,也已经不多了,若她再不能觉醒天赋,这一族少主的位子,怕是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啊。
娘亲九儿好想你呢
妖灵涧,一座险峰之下。
秦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山峰,心底总算明白了,为何那棕毛猪妖会如此钦佩铁臂猿。
你说那猴子,将自己埋在了这山下?
不错!前些年我见他的时候,都埋了半截了!这会怕是全埋了吧大王,你有所不知,在那猴子眼中,这世上除了修炼,怕是再没有什么乐趣了!他与老猪不同,并非是不愿搭理凤九大王,而是担心一旦成了大王的手下,就会浪费了他感悟天地大道的时间
棕猪一脸悻悻地讥讽一声,旋即朝着那孤山怒吼道,猴子!有贵客上门,还不赶紧现身。
只是如此半晌后,整片天地间却不曾传回半分回应。
看来你这贵客,实在没什么分量啊。
秦言戏谑一笑,只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却是分明感觉到,在那山峰顶端,突然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妖气。
在山顶么?
秦言转头,轻拍了拍棕猪的肩膀,抬脚朝着山中走去。
直到两人身影出现在峰顶,远远便看到,在那视线尽头处,一道身影静静盘坐着,一身金色皮毛在日光照耀下,灼灼生辉。
嗯?泼猴,越来越不懂礼数了,见到本王也不知
还不等猪妖喝声落下,却见那铁臂猿突然睁开双眼,淡淡地看了眼前两人一眼。
有事?
嗯?你你没看到这位大王么猴子,你活腻了?
猪妖脸色一窒,却见身旁秦言突然踏前一步,语气平淡地道,铁臂猿,我有一场造化给你,要还是不要?
造化?这天地间最大的造化,在本心,心无旁念,一切为空。
嗯?
看着眼前那神色淡漠的猴妖,秦言心底顿时咯噔一跳。
他倒没想到,这区区一只山野妖兽,竟有了如此觉悟。
不过想来也是,这猿类妖兽的许多习性,本就与人族相似,灵智放在妖兽中,绝对算是顶尖的存在。
看来,想要将他说服,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错!天地为炉,你我皆为炭火,终究只是死灰一聚!
秦言点头一笑,眼眸中却突然涌出一抹莫名沧桑。
不过,纵是火焰,也有高有低,有强有弱,难道你就甘心在这山林中,苍惶度日,直到陨落?你就不想去看看这世间顶尖大妖的风姿?
随着秦言话音落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铁臂猿的气息稍稍一乱,显然心底定是生出了一些涟漪。
当欲望大于实力,心就会变得痛苦,与其得不到,不如不去想。
只是转瞬,他又重新平静下来,一双眼眸澄澈深邃,像极了明心见性的佛门高僧。
妖之一生,短短百年,若心无抱负,又与咸鱼有何区别?生而为灵,本就应该痛苦,佛尚且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竟在此,静享安逸!
秦言摇了摇头,突然伸手从黑戒中取出数丈黑棍,朝着铁臂猿掷了过去。
此棍在他手中已有些时日,还是当初他在金狼帮中所得,重约五百斤,通体由玄铁打造,虽然品阶不高,但贵在一个坚韧。
跟我走,我带你见识这天地繁华。
哼!你?别以为我会像这蠢猪一样好糊弄!说出你的来意。
铁臂猿握住玄铁长棍,眼眸中终于带了一抹喜色,只是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下去。
明日我妖灵涧将与狼啸峰有场比斗,我希望你能证明自己。
秦言负手而立,周身自有一股气势磅礴而出。
对付这种装逼货,显然就要装的比他更高深莫测。
以秦言的神魂感知,如何感觉不到这铁臂猿内心情绪的变化。
很显然,他并非不贪恋世间造化,只是在造化与凶险间有些举棋不定。
证明自己?
不错!这世间最大的磨练,是突破本我,纵使你日日苦修,不在生死间体悟,也终究悟不透大道轮回!你修道,又有何意义?
对于这些修炼名言,秦言自然要比这山野妖兽了解更多,可笑这猴子真当自己入了佛,一言一行都暗含佛理。
大王要是体悟不成,被人打死了怎么办
而就在那金毛猿猴默默沉吟之时,秦言身旁,棕毛猪妖却是突然轻问了一句。
你他娘
秦言神色一窒,险些控制不住脾气怒骂出声。
被打死证明别人比你修行更努力,况且这世间生灵,谁人无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着钱没了
什么?
两妖一愣,却见秦言神色一窒,又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是人活着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