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坐在这时呀,马上再吃点东西,你就要走了。”麻敏儿差点说‘你就可以滚了’了。
洛阳郡王气得瞪眼。
麻敏儿却被他瞪眼的小动作惹笑了。
小仙女笑了,洛阳郡王又不生气了,单小单把一碗仙草冻递给他,他高兴的端起来就吃,“哇,什么东西啊,这么好吃。”
说话间就把一小碗吃完了,又要了一碗,还要第三碗,被麻敏儿制止了,“不能多吃,肚子要疼。”
“哦。”就在麻敏儿以为他会闹时,他居然乖乖的放下了碗,到是让她惊讶了一下。
洛阳郡王龇牙朝她笑笑,“还有雪糕呢!”
怪不得,麻敏儿失笑:“这个你带在路上吃。”
“你赶我走?”刘载呈又瞪眼。
“嗯。”麻敏儿立起身,“我送你到门口。”
“真的?”小仙女要送自己,生气瞪眼的刘载呈瞬间又不气了,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明天再过来找你。”
“隔三天再过来。”
“哦,那就三天。”感觉三天还能接受,刘载呈高高兴兴的提着雪糕走了。
单小单站在麻敏儿身后,轻声道:“三天后,北郡王要过来。”
“就是等他过来时,让他们见见啊,让夏臻处理他。”
单小单感觉主人使坏,低头一笑。
哼着小曲的洛阳郡王进了一片幽静的私人宅馆,拉开移门:“载离哥,你找我呀。”
刘载离半倚在竹椅上,听到门响,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嗯。”
刘载呈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载离哥,你可很久没有找我玩了。”
刘载离坐起身,伸手拿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我不喝茶,我吃雪糕。”洛阳郡王边说边打开保温盒,从里面拿出一支有花脸的雪糕,啧了一口,“又甜又凉,真是好吃。”
“你去过麻二娘家了?”刘载离眉角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咦,载离哥,你怎么知道的?”
刘载离垂眼,“这东西,只有她家有。”
“是啊,我们京里做的凉陶没这样的。”洛阳郡王说:“刚才还以为跟桂花糕一样的糕点呢,想不到比冷陶还凉爽,真好吃。”
刘载离抬眼,“拿一支给我。”
“不给。”洛阳郡王一只手吃雪糕,另一只手连忙护着保温盒,可那里有刘载离的动作快,到底被他抢了一支,“载离哥,你干嘛抢小仙女给我的雪糕。”
“小仙女?”
“是啊,跟在天上飞下来一样。”洛阳郡王目光闪亮,仿佛又回到那天晚上。
刘载离的目光倏一下变了。
马上就要大婚,秋白砚开始整理、擦试麻敏儿的嫁妆,嫁妆很多,一些大件只能放到院子里擦洗,否则还真转不开身,可在院子里就算紧关院门,露天还是有些招眼,不过不像前段时间,他派人死死守着,一动也不敢动,现在北郡王就在京城,谁动试试。
隔壁院子里的人,终于看到边上院子里放满了上等的家俱,定眼一瞧,好像都是嫁妆,连忙去汇报消息了。
“老大,老大,隔壁院子封紧的门终于开了,里面的东西也拿到院子里晒了。”
“是啥东西?”
“是嫁妆,而且都是上等的好东西。”
“打听了没有,是谁家的?”
小喽喽道:“今天看到人了,好像是安隆商行的大管家秋白砚。”
“什么,是他?”被称为老大的中年男人惊的立起身。
“是的,老大。”
老大神色不定,转了转眼珠子:“行,我知道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小喽喽手痒。
老大提醒道:“先别动,我去找上头,问问上头的意见。”
“哦,那你快问问,那可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银子呢。”小喽喽急切的就想伸手过去搂一把。
“别乱动。”
“哦哦,别乱动!”小喽喽眼珠子一直转来转去,老大肯定没看到好东西,要是看见了,肯定会忍不住动手。
秋白砚要离开时,看守的人提醒:“秋大掌事,刚才隔壁好像有人出去了。”
秋白砚朝隔壁看了看,“我知道了。”
“要不要再派些人过来?”
“我会看着办的。”秋白砚路过隔壁时,特意多看了眼,心中有数了。
风之平在五城兵马司当值,因父亲的原因,他与秋白砚会过两次面,虽然他并不喜欢商人,但父亲与他小东家有交情,他还是给了面子,与他吃过两顿饭,想不到现在居然找到衙门来了。
“有事?”
秋白砚拱手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是有些事。”
“哦。”风之平转身对手下人道,“我和秋掌柜说些事。”手下人自觉的离他几步远。
“说吧,什么事?”
秋白砚道:“我家小东家有些嫁妆放在杨楼巷院子内,这两天搬出来擦洗……”
他的话没有说完,风之平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行,我知道了,我会多派些人手过去。”
“风大人,能不能派防火队去。”
“防火队?”
秋白砚点头笑笑。
风之平虽不解,但还是卖了这个人情。
京城某处某房间内,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中年男人已经站在主人面前了,“爷,我们盯了这么久,没想到竟是安隆商行小东家麻二娘的嫁妆。”
“又是她?”
“主人,那还要动手嘛?”
被称之为‘爷’的贵公子人仰头叹了口气。
“爷也觉得可惜是不是?”中年男人说道:“刚才来时,贼六好像不死心,想私自动手。”
贵公子倏的直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是久混江湖之人,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爷,小的懂了,要是贼六动手成了,那我就认他,要是他失败了,那是他绺由自取。”
贵公子垂下眼,自顾玩手中的绿松石了去。
中年男人悄悄的退了下去。
劳累一天终于结束了,爬上床的麻敏儿感觉到了累极了,老娘呀,嫁个古代王爷怎么这么麻烦,烦得我都瘦了二斤了。
伸手摸摸本就不足一尺九的小腰,现在怕是只有一尺八了,麻敏儿赶紧让自己睡觉养胖胖。
半夜时分,却被人叫醒了。
“怎么啦?”她吓得弹跳起来。
单小单回道:“秋大掌柜派人来说,放嫁妆的地方被贼偷了。”
“那抓住贼了没有?”
“抓住了。”
“抓住了,那他处理就行了,我要睡觉了。”听到没事,麻敏儿准备躺下来睡觉。
“小东家,京兆尹的推官要你这个嫁妆当事人签字画押呢。”
“哎呀,好烦啊!”麻敏儿烦燥的把头发揉成了鸡窝。
麻敏儿到杨楼巷子时,天色都亮了,巷子被围得水泄不通,单小山兄弟只好一个开路一个叫路,两人合作才把麻敏儿带到了京兆尹办案人员面前。
“你怎么也在?”麻敏儿看向夏臻。
“有人通知了我。”
“哦。”
“你就是这些嫁妆的当事人?”京兆君推官例行公事般问道。
“是,大人。”
要不是当事人的身份高,要不是被偷的东西价值实在太高,那用得他一个推官(掌狱讼之事)半夜三更爬起来办小偷小摸的案子,真是一肚子火气,还没地方发。
屏住气,王推官说:“刚才已经询问过你的管事,他说少了一对双耳玉颈瓶,一座翡翠大菘菜,还有一幅《韩干夜照白》,已经在这些小贼身上搜到了,不过作为呈堂供证,你这些嫁妆要过府衙,请在上面签个字。”
谁不生气,半夜三更的让人来签字,麻敏儿也忍住气:“让我管事签名就行啦,他完全可以代表我呀。”
“这三件价值近六十万两,他代替不了你,非要你本人签字画押。”王推官看了眼据说是麻帝师庶孙女的小娘子。
整个京城人都知道麻家落魄,她那来的银子办这些贵重物品,三小样就要六十万两,娘额,我一个推官连贪带抢也没这么多银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不知觉的看向夏臻,听说他有金矿,果然啊!
夏臻瞄到推官那一眼了,他很想说,冤枉啊,敏儿从没伸手问我要过一两银子啊,甚至我还在她家噌吃噌喝从不给钱,我也想知道,小媳妇那来这么多银子,简直比我这个有矿的人还阔气,居然还被他买到《韩干夜照白》,那得多少银子!
“啊,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