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这个被德军占领的村庄并不在一开始的计划上,只是他位置微妙,利用这里的土路全军行动将更有效率。
杨明志总想着能尽可能的避免部队行踪,现在看来已经不可能了!打下这个村庄,德军会更加确信有一支强大的部队渗透于此,搞不好未来会有硬仗。
四个营的战士已经纷纷进了村,红旗在村中会晤示意。
“这场胜利胜的毫无悬念!佩罗尼斯基,我们也进村!”说着,杨明志站起身,带着他的卫队,斗志昂扬的向前走。
这个安德罗波夫卡村,顾名思义,其村庄就是个自然村,很久以前由一户人家在这森林定居,并逐渐发展壮大。后来沙皇要求所有国民必须有姓氏,该村村民就以最初的拓荒者安德罗的名为姓。因此,这个村子的大部分居民,都是姓安德罗波夫的。
原来的村长是个一脸白胡子老者,可惜,此人早已被德军枪决,而他们选出了一个新的。
如今,这个新的村长已经为愤怒的村民控制起来。
当穿着土绿色军装,一身正式打扮的红军战士出现在村民面前,这些人纷纷跪倒在地,双手摊开向着天,像是在迎接神的降临。
杨明志姗姗来迟,他从没计划在这村庄久留,只是现在,他有理由再次逗留一番。
部队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他们令或者的村民暂时聚拢一起后,就着手检查所有倒地的人。
很多中弹的村民在哀嚎,还有的明显已经死了。凡是踢踏几下毫无反应,即被认为死亡,伤者也被聚拢在一起。
因此,当杨明志抵达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
近乎一百民众坐在地上,有的目光炯炯,有的抱头痛哭。其旁边则是哀嚎的伤者,还有村民已经抱着其身子痛哭。
这种场面,他已经见的太多,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难以令他动容。广大的官兵,尤其是伞兵营的战士,他们这算是第一次看到德国人当众行凶,对于敌人的愤怒涌上心头,对于伤者的怜悯由使得他们决定救治。
雷切夫和邦达诺夫非常理智,两位站在长官面前当即介绍了一番战果。
“这次作战,敌人都被歼灭了,我们还抓获了三个俘虏,可惜这三个德国人几乎被村民打死了!”
雷切夫的说明令杨明志很是遗憾:“我下令杀光敌人,果然敌人被消灭殆尽!如果还有个活口,说不定还能问出一二。”
“那么这个人就排上用场了!”邦达诺夫打了个响指,两个士兵架着一个穿着皮衣、已被揍成熊猫眼的中年来人前来。
这个家伙的形象让人想起刚刚被处决的那个火车司机,看来这个人也是叛徒。
“说!你是谁?为什么会被打?你分明不是德军!”杨明志握着手枪,恶狠狠的问。
这人没有果断回答,而是反问一番:“你们又是谁?你们是红军正规军?”
“回答我的问题!”说罢,一颗子弹在此人面前的土地上弹出一片泥土。
即便如此,他像是吃了豹子胆似的态度依旧非常强硬。
这时,一个苍鬓老者拄着棍子,从村民群体里站了出来。
“长官!这个人是德国人为我们选定的村长!他是个恶人,你们一定要杀了他!”
一语激起千层浪,原本哭泣的村民们纷纷像是打了鸡血,他们拼命咒骂这个坐在地上顽固不化的家伙,甚至有人要冲上来继续殴打,还好被士兵拦住了。
即便是被十几支枪刺威逼,他依旧一股子誓死不说的态度,看起来他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负隅顽抗。
“呵呵!看起来你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自己的身份,也罢,那么你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杨明志一扭头,命令道:“阿布拉姆!带你的人把他的脚筋挑断,再把他押到绞刑架!让他自食其果!还有那三个奄奄一息的德国兵,都这样办!”
这个所谓的村长说不说已经无关紧要,被解救的村民知道一切,询问他们即可,尤其是站在这里的年老者。
但是,直到刀子抵在这人的后脚跟时,他终于服软了!
“我说!我说!我是乌克兰人,我被德国人安排到这里管理这里的村民!一定是你们!你们杀了德国人,所以德国人要在这个村庄杀人作为报复!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提供足够的人让德国人杀,死的就是我!”
“都停下来!”杨明志一摆手,阿布拉姆收了手,但这个“村长”依旧被一名强壮的战士踩着后背。
杨明志蹲下来,刻意把玩着自己的手枪,恶狠狠的说:“既然如此,你就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已经有很多村民被德国人所杀,你又有什么理由存活?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长官这又是在玩弄心术了!这个家伙交待有价值情报后就会被绞死!阿布拉姆和他的弟兄们不禁偷着乐起来。
一根救命稻草漂着,这“村长”当即就抓住了。他是足够的机智,知道什么价值是有用的。
即在村庄的东边,有一个连的德军驻扎,又有一个白俄罗斯人组成的“伪警察营”部队作为协助。这次带队来杀人的是德军一个排长,该步兵排已经全军覆没。
杨明志点点头:“你的情报很有价值,所以德国人和那些伪军一共多少人?”
“大概有三百人!但是,他们的营房里还有些年轻的白俄罗斯女人,德国人需要女人消遣!”
“什么?居然还有女人?”
“对!那些德国人需要些消遣。”
此人这一说辞难以不令人吃惊,杨明志毫不犹豫的想到了第一次进攻霍姆尼奇作战,部队攻入城内就救下了不少“军妓”。这些人固然是为德国服务,她们是出于生存无奈,最终罪行被赦免。
同样的情景也出现在这里,在接下来的闻讯中,这个家伙的回答愈发的露骨。
“在这个村子,我有很大的权力。凡是铁路遭遇破坏,即便是小规模的破坏,即便不是这一路段的破坏,这个村子都有人为之付出生命代价。这是德国人的命令,我必须执行,而且谁将被绞死,也由我决定!
即便,铁路没有被破坏,这个村子的部分年轻女人也要送到德军的军营供其享乐。我也有权力挑选哪个人女人前往。”
在德军控制之下,这个村庄更像是一个“羊圈”。
女人都不想被德军糟蹋,尤其是有年轻女儿的妇女,她们甚至把女儿奉献给这个“村长”,以求女儿不会被选中。毕竟这个人就在村子里,他即便邪恶但绝不会亲手杀人。把人送到德军军营,归还来的可能就是尸体!
通过“村长”的自白,还有村民的控诉,杨明志为首的一众官兵知道了一切,大家怒不可遏。
反倒是这个村长,果断提起了赦免的许诺。“我已经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兵力很多,大可袭击敌人的营地。再说枪声他们必然已经听到,战斗不可避免!你们消灭德国人,把那些被当做奴隶的年轻女人解救。我说了这些,希望你们能饶过我。”
杨明志瞪着这个一脸哀求的家伙,什么话也没说,一个眼神一个响指,阿布拉姆明白了一切。
“村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被士兵架着,其脖颈套上了绳索,他和那三个奄奄一息的德国兵一样,像是咸鱼一般挂着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