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偌宁好似松了口气,点点头,先带着人离开了。
春娇看着潘偌宁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少奶奶,咱们走吧,这会风大!”刘嬷嬷体贴的道。
春娇回过神,小声的道:“嬷嬷,你可知道太夫人今儿说的那个她是谁?”
刘嬷嬷手下一顿,神色有些微妙的看了葛淑华的毓秀堂一眼,缓缓对着春娇点了点头:“少奶奶,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您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春娇一看刘嬷嬷这样,哪里还不明白,只怕这人跟婆婆有很大的关系。
“咱们先回清芷园!”春娇说了一句,也就不在问了,这时候过来过去的下人们太多,万一要是有什么被听了去,岂不是让婆婆更暴躁了,指不定火就对着自己发了!
宴家有个很大的池塘,占地足有十亩地,不知道从哪里引得活水,水质很是清澈,水流不大,不知流向哪里,估计池塘底部修了别的通道。
这会树叶早就绿了,府里有专门的花匠,正带着一伙下人,把花房精心培育的花有规则的摆在池塘附近。
看起来百花齐放很是生机勃勃的景色。
春娇一时有了兴致,指着花房的一个小厮道:“花房可还有适合在卧室里养的花,颜色最好鲜艳些的,花期也能长一点的,挑几盆给我送去清芷园!”
小厮赶紧跪下道“是”!
春娇笑了笑,挥了挥帕子,往自己院里走去。
“少奶奶要是喜欢,也可以让外面采买的去街市上挑一些名贵的品种回来养!”刘嬷嬷轻声道。
“那还是算了,这越名贵的花越是难养,何必那么麻烦!我呀,只要开的鲜艳的花,都喜欢,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就是图个新鲜劲!”春娇笑了笑,星际时代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摆弄花花草草的,只不过如今春娇穿越过来,整日无事可做,刚才碰到,一时起了兴趣罢了!
说喜欢,还真没有美食来的实在!
刘嬷嬷听了心下好笑,这少奶奶还真好伺候,性子也好,不是那种冲动喜怒无常的,不知道怎么刘嬷嬷就想到了府里的大小姐宴袖瑛,暗自瘪瘪嘴,要是摊上那样的主子,命可真不好!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正巧碰上脚步匆匆的金妮!
”少奶奶,奴婢正要去找您呢!”金妮脸色有些不好。
春娇不急不躁的道:“怎么了?”
金妮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道:“二少爷在里面呢,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他没出府?”春娇诧异的道。
金妮摇了摇头:“二少爷用完早餐直接去了书房,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奴婢几个不敢叨扰二少爷,都在屋外候着呢!”
春娇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事,瞧你们胆小的样子,他哪天心情好了?昨儿进来还拉着个长脸呢,我去看看!”
金妮有些担心少奶奶,赶紧跟在身后。
刘嬷嬷眼神闪了闪,这二少爷有些太沉不住气了,怎么稍微有点不如意,就开始拉着个脸?
春娇进了屋,宴毅昌正斜靠在床榻上,脸色很臭,但桌子上一盘子草莓却没了!
春娇对跟着进来的金彤道:“早上满堂可送来食材?”
金彤赶紧道:“回少奶奶的话,送过来了,除此外还送了一些水果!”
“挑一些出来,给太夫人、夫人、大嫂、三弟妹、袖瑛那里都送去一份!”春娇道。
“是,少奶奶,奴婢这就去安排!”金彤躬身退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吧!”春娇给了金妮一个安抚的笑,打发了她们下去。
“是,少奶奶!”几人行了一礼,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春娇这才往床榻边走过去,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宴毅昌笑着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宴毅昌斜睨了春娇一眼,动了动嘴唇,话音一转道:“明儿咱们回门,你娘家那里可通知了?”
春娇笑着道:“元伯早就带人打扫好地方了!”
“回门礼母亲那怎么说?”宴毅昌直接问道。
还有回门礼这一出?春娇愣了愣,半晌反应过来,有些为难的道:“今儿早上母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我这也就没有去问,按理来说母亲应该准备了吧,要是没准备也没关系,到底我爹娘没了,府里就剩下几个下人了,我拿回去最后还是要在拿过来!”
春娇还真不介意这些,到底她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婆婆有没有准备,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宴毅昌倒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些,不过就是突然起的话头。
“母亲怎么了?”宴毅昌关心的道。
春娇摇了摇头:“本来还好好的,太夫人说了一句,‘她要回来了’,母亲脸色就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宴毅昌一愣,眉头皱了皱,看着春娇道:“是二夫人!”
“二伯母?”春娇第一反应是二伯宴立志的妻子,不过转瞬就反应过来:“不对,二伯的妻子去世五六年了!”
宴毅昌皱了皱眉也没瞒着春娇,解释道:“是父亲纳的姨娘!”
“姨娘?”春娇不解的道,好像公公没有姨娘啊?一个姨娘为何从外边回来?难道是置的外室?但宴毅昌为什么又称呼她为二夫人?
春娇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抬头看向宴毅昌。
宴毅昌不耐烦说这些,语气不好的道:“等她们回来你自然就会知道!”
春娇真想呸他一口,要说不说,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低头理了理衣服袖子,干脆学着宴毅昌的动作,往床榻上舒服的斜靠着。
“小厨房的厨子可还用的惯?”宴毅昌突然开口道。
春娇一愣,点点头如实的道:“还行,就是今儿去太夫人那吃的素斋更不错!”
“你喜欢吃素食?”宴毅昌盯着春娇道。
“我不挑嘴,只要好吃,荤素都可以,不过昨晚吃的太过油腻,今儿看见素食比较更有胃口!”春娇看了宴毅昌一眼,眼底闪过疑惑。
“哦,荣庆堂今儿那厨子是三弟专门为太夫人找来的!”宴毅昌有些不忿的道。
春娇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看宴毅鸣孝敬太夫人,所以嫉妒了?
春娇希望自己猜错了,要不要这么幼稚?
宴毅昌继续气愤的道:“不就一个厨子,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他那个得意劲!”
春娇扶额,这夫君当真十七岁不是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