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长歪的。”李书宁眼里都是坚定。
李沉舟轻笑,站起身来,甩出一张烈火符将那黑袍人烧为灰烬,“走吧!咱们也下山去。”
师徒俩,一人背一个;李书宁背了年纪小的夏飞鹏,李沉舟则背了李书知,顺便还提了一溜儿的野鸡野兔往山下走。
在山腰赶上了罗建婷和罗一凡,李书宁虽没再说什么,却也没给罗建婷好脸色。
罗建婷独自背着侄子下山就后悔了,这会儿见了李书宁的臭脸,心情抑郁,不高兴的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李沉舟;见她脸色平静,跟往常没两样,只是她总觉师傅不喜她了。
李沉舟默默观察了一下罗建婷,见她面有悔色,心下稍安;师徒几个下山的路上想沉默不语。
到了军区驻地,站岗的两名小同志看到他们背上趴着的人,忙上前问,“嫂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们继续站岗。”李沉舟摇摇头,背着李书知进了军区;李书宁和罗建婷也没什么都没说,跟着走了进去。
两名小战士面色有异,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生什么事儿了?三个都是背回来的。”
“不知道。”另一名小战士一脸莫名。
两人对视一眼,“要不要通知军长?”
“”
两人一阵犹豫后,默默摇头,“嫂子都说不用通知,那咱们就别管了;也许真是晕倒了呢。”
话说这么说,两人还是忍不住担忧了一阵儿。
李沉舟背着李书知到了家门口,打开院门,把野鸡野兔丢在院子的角落里;背着书知进了旁边的小房间,将他放在床上,这才回身看着紧随其后的书宁,“把一凡和飞鹏放在旁边吧!”
“好的,师傅。”李书宁把飞鹏放在书知旁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罗建婷抿了抿唇,点点头,也把罗一凡也放在了飞鹏身边;整个床睡了三个人后,略显拥挤。
李沉舟拿起他们的手腕查探一番,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道:“他们没事了,你们出去吧!该修炼的修炼,建婷可以先把一凡背回去,也可以把人留在这里。”
罗建婷犹豫了一下,“师傅,还是让一凡在这里行吗?我担心”一凡出事儿,有师傅在这里,她也能放心一些。
“随你。”李沉舟挑眉,转而将视线落在李书宁脸上,“书宁,你去灶房里烧一锅热水,等他们醒了让他们洗洗。”
“好,我这就去。”李书宁看也没看罗建婷一眼,转身出了房间,去灶房洗锅、盛水、烧火去了。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罗建婷忐忑的抬起眼睑看了看她,“师傅,之前在山上是我的错,我不该耍小性子;您说的没错,我遇事就哭,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可是,我会改的,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李沉舟暗叹一声,摇头道:“不是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我有我的路,你也有你的路要走。你自己的性子是应该改变一下,可是该怎么改,你得有个方向才是。”
“哦,我知道了,师傅。”罗建婷重新低下头,呐呐而言。
李沉舟看她这样反而头疼,“别做出这个样子来,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你的心境不行,人也还停留在一个阶段没有成长起来;另外,你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我,这是咱们师徒之间的信任问题。”
“师傅,我是信您的,只是,一凡是我大哥唯一的儿子。”难免激动了些,也对师傅耍了小性子。
“好了,该怎么改,你自己好好想想;若你心境不得寸进,你的修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李沉舟摆摆手,“你在这里守着一凡吧!我先出去了。”
“师傅!”罗建婷心一慌,忙回身叫人;可李沉舟已经出了房间,脚步都没停一下。
李沉舟听见了却没回头,有些事情要她自己反省才行,该说的她都说了;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野鸡和野兔,转身进了灶房。
“书宁。”
“师傅。”正在烧火的李书宁起身走了过来,“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只是,院子里的野鸡野兔的怎么得喂一下;家里没有青草,野鸡吃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李沉舟摇摇头。
李书宁听了这话笑了笑,“师傅,野鸡应该会吃苞米吧?家里有苞米渣子。”
“那就试试。”李沉舟点点头,回身到粮食口袋里抓了一把苞米渣子走了出去,将苞米渣子撒在野鸡面前,那些野鸡瑟瑟不敢上前。
李书宁随后出来看了一下,便道:“师傅,您站远一些看它吃不吃。”
李沉舟往后走了一步,再看那些野鸡,有两只看看李沉舟,又看看地上的苞米渣子,走上前吃了起来,另外的几只野鸡没有动静。
“书宁,你去抓一把白米出来给他们吃着试试。”李沉舟回头对李书宁道。
李书宁恭敬的点头,回身到灶房里抓来一一把白米撒在苞米渣子里;那几只野鸡咯咯咯的往四处奔逃,却不得其法而被困的越发的紧实。
“算了,我们进去吧!它们爱吃不吃,不吃饿死了咱们吃肉。”李沉舟拍拍手,拉着小徒弟进了灶房,“你先烧火,我看看中午吃什么。”
“嗳,好的。”李书宁回到灶台口前看着火,李沉舟拉开了粮食口袋看,又看青菜;这时候天气转暖,外面也能买到一些大白菜和萝卜,家里的青菜基本就是这两样。
拿了大白菜和萝卜切好,大白菜切成丝,萝卜切成块儿;又切好了一应调料,李沉舟手里才空了出来,看了看锅里已经滚烫的热水,“书宁,你去看看书知他们醒了没有。”
“好的,师傅,我这就去。”李书宁双手往身上拍了拍,直接走出灶房,到了他们住的屋子里,看到李书知醒了过来,正坐在床上和罗建婷说话,脸色差了几分,“书知哥,你醒了。”
“书宁,我堂姑呢?”李书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