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不如进攻,淮州无名已去,不久后会有消息。”
“而解决西凉是燃眉之急,以免被世家门阀要挟。”
说完,秦云立刻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去江北,项胜男的手上。
两天后。
钱麟从关中抵达了帝都境内。
但还没有来得及进城。
他的车队如同长龙,秘密载满了粮食,护送进帝都。
可突然,风云骤变!
树林里,一阵风声沙沙,吹起尘雾,树叶摇晃不止,仿佛是藏着一群人。
“吁!!”
钱麟敏锐的勒紧缰绳,吩咐家丁和镖师停住。
脸色凝重而难看,死死盯着四方,似乎在寻找什么。
“谁!”
“出来!”
他大喊,额头有汗水滴落,难掩惊惧。
这他妈可是贡献给秦云的军粮,足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也是他钱家砸锅卖铁,想尽一切办法凑齐的。
如果丢了,就没有第二份了。
别说陛下是否会降罪,就是他自己也得去投河自尽!
这时候,人影绰绰。
至少有几十上百号人,从树林四方冒了出来。
而且身手矫健,不是一般人!
镖师们立刻拔刀。
惊恐看着四方。
“不好,是强盗!”
“怎么办?”
钱麟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各位好汉,这是钱某的重要货物,实不相瞒,是送进帝都,给官家的大人物的。”
“你们碰不得。”
“不如钱某给你们些银票,你们拿去喝杯凉茶?”
几乎讨好的话,却又透着一股股稳重。
换了其他人,早就吓破胆了。
一道丽影缓缓从树林丽走了出来,她戴着面纱,身形苗条多姿,竟是项胜男!
她的身后,还跟着很多的项家子弟。
“谁说要抢你的粮了?”
颇为和气的声音,让钱麟一愣。
“你,你是?”
项胜男直接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
仔细一看,竟是秦云的金龙腰牌!
钱麟当场一震,心跟坐过山车似的,放了下来,整个人险些瘫软。
原来是陛下的人!
“陛下密令,所有粮食交给我。”
“钱麟,你一人进皇宫,面见于陛下。”
钱麟愣了一下:“敢问姑娘,不,大人,粮食你准备带到那里去?这可是陛下……”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情况有变,粮食不能入帝都。”项胜男黛眉微蹙。
钱麟吞了吞唾液,看了一眼金龙腰牌,确认没错,只好点点头:“那好。”
很快,粮车完成交接。
项胜男带着项家子弟,秘密离开,走的方向不是江北,而是西凉。
三个时辰后。
钱麟独自一人来到皇宫求见。
他有点忐忑:“陛下,刚才有个女的,拿着您的腰牌将粮食运走了。”
秦云从龙椅上站起来,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别担心,是朕的人。”
“钱麟,这一次你帮了朕大忙!”
“听说你为了筹集这批粮食,卖了不少家业?”
钱麟舒了一口气,笑道:“陛下,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朕不会亏待你的。”
“为了减少旁人的猜疑,你的奖赏会延迟一段日子。”
“今天让你来,还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闻言,钱麟的眉头一挑,心中惊喜。
很重要的事?
他明白陛下能这么说话,就证明对自己已经很信任了,这十万军人口粮,捐的值!
“陛下,请讲。”他压制兴奋道。
秦云目光一闪,冷冽道:“朕查到一件事,有人在背地里私营铁器,盐巴等生意。”
“而且,跟世家门阀似乎有关。”
钱麟瞳孔睁大!
看向秦云:“陛,陛下……你确定吗?”
“私盐贩卖倒是见怪不怪,民间脚夫为了生计也这么干,但铁器,那可是国之重器啊!”
秦云蹙眉:“朕已经抓到人了。”
“锦衣卫正带要犯回来,朕要你一会帮朕看看,这些家伙中有没有世家门阀的人!”
钱麟猛的点头。
“好,陛下!”
“其他事我钱麟不敢打包票,但关于世家门阀,还是知道很多事的。”
说话间。
丰老闪身进来,在秦云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
秦云双眼瞬间绽放出杀机!
就那一刻,钱麟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走,犯人到了!”
“朕倒要看看,是那些狗东西,敢在黑市上卖弩机!”
“真他妈是祖坟被雷劈了,不怕死!!”
……
不过一会。
皇宫的一处广场。
夕阳西下,七名衣衫褴褛的男子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脸上写满绝望。
几道长长的影子拉出。
秦云带人来了。
那龙袍尊贵,气场可怕,瞬间让七人惊惧起来。
抓自己的,竟是皇帝!
在此看守的锦衣卫一拜:“参见陛下!”
“我等幸不辱命,按照陛下的吩咐,抓到了一伙卖家!”
秦云的眼神瞬间锁定在了一个刀疤脸的身上,此人的气场和面容,显然就是七人之中的头儿。
“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脸,看起来虎背熊腰,是个练家子。
穿了一身紫色的华服,除了富有之外,有着挥散不去的草莽气息。
又是江湖人!
“石戎。”他忌惮回道。
秦云冷笑:“你是他们的头?”
石戎眼神闪烁,否认道:“陛下,我只是一个小喽喽,我大哥还没有被抓。”
秦云看了一眼其他六人,怕的要死,浑身都在颤抖。
而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就要看向石戎。
这个刀疤脸石戎,定然是他们的头儿!
“你确定?”
石戎眉头跳了跳,跪在地上十分忌惮:“陛下,我确……。”
话没说完。
他面容扭曲,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
鲜血喷涌,原来是秦云一刀插在了他的脚上。
“不要啊,不要啊!”
“陛下!”
他脸色涨红,疼的不断求饶。
秦云面色冷酷,非但不松手,反而不断的扭动刀柄,刀刃在他的脚掌里不断转动。
血肉搅动,残忍无比。
六位衣衫褴褛的小喽喽,脸色苍白,冷汗直冒,险些屎尿失禁。
秦云怒吼:“狗东西,还敢骗朕!”
“说,你到底是谁的人,弩机是从哪里来的!”
石戎痛苦的眸子一颤,道:“陛,陛下,弩机不是我造的啊,我就是一个赚差钱的商人而已。”
秦云冷笑。
“商人?就你这身江湖气,还叫商人?”
“以为朕是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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