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没有脸说?”
秦云上前两步,帝王之气极为霸道。
“你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王家的一切更是!建立党羽,藐视皇权,培养杀手,假传圣旨,起兵造反……”
“那一样,不是重罪!”
“够了!!”
王敏发出歇斯底里的低吼,双眼透着怨毒:“狗皇帝,没我王家,你焉能坐稳这几年的皇位!”
“如果不是你宠信萧家,逼反我爹跟大哥,焉能有此局面?”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
秦云摇头,淡淡一笑:“朕与你没有什么好争辩的。”
“交出裴瑶,饶你一死!不交,你立刻就要死。”
“不仅如此,王家的遗孤全部也要陪葬!”
王敏嘴角浮现一丝傲笑,突然站起来,宫装无风自动,极具气质。
又美,又妖!
“那我的好陛下,你还等什么,直接动手啊!”
秦云心中一咯噔,他担心的事应验了。
这野心勃勃的女人,唬不住!
见他不说话。
王敏干脆从龙椅走下,步步生莲,走到秦云面前,踮起脚尖对着他口吐兰气。
“怎么?”
“陛下,不敢吗?臣妾就站在这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何?”
“听说您将王家遗孤带来了邙山,做了各种准备,现在您倒是下令砍头啊?”
说完,她桃花眼中毫不掩饰一种得意,一种不屑。
秦云眼色逐渐冷冽:“你在惹火!”
王敏脸色讥笑,怨恨道:“我知道那个丰老头不简单,实话告诉你,只要我出了半点差池!”
“你那位娇滴滴的裴妃,可就要被卖到域外去了。”
“啧啧,您想想大夏堂堂贵妃,肤白貌美,被一群尚未教化,黑黢黢的蛮子……”
啪!
秦云怒不可遏,一个巴掌扇上去。
眼中有嗜血的光芒,怒吼道:“特么的,得寸进尺,朕的女人你也敢编排,是不是诚心想要死?!”
“裴瑶少半根头发,朕保证你比她惨一万倍!”
王敏同样愤怒!
她娇艳的脸蛋浮现五指红印。
她冷漠的瞳孔瞥来,怨念极深,咬牙道:“第三次了!第三次了!狗皇帝,这是你第三次打我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
她气息暴涨,一股杀机跃然纸上。
“打你又如何?”
秦云冷眼看去,争锋相对。
王敏忌惮的看了一眼门扉外,她知道那里站着一个老头,不动如山,动如杀神。
她缓缓站起来,冰封的脸蛋再度爬上嫣然笑容,如诗如画,跟变脸似的。
“对啊,那有男人不打自家女人的?”
“只不过陛下您这一巴掌,付出的代价或许有些大!”
秦云眯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下罪!己!诏!”
王敏美眸圆睁,一字一句,眼神让人害怕。
……
太庙。
艳阳高照,乃演算的吉利时间。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众多百姓纷纷在等待,肃穆之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些许的议论和不安。
陛下,怎么还不来!
一丝汗水从萧翦的额头滑落,他皱眉,低声疑惑道:“陛下究竟在干嘛?怎么还不来。”
“错过时间,可就麻烦了。”
这时候,陶阳秘密赶来,对萧翦悄悄道:“陛下那边出事了,暂时来不了,还要拖时间。”
萧翦脸色忧虑,又不能走开。
只好联合其他大臣,一起宣布,时辰有误,还需要等半小时才是最好的吉时。
这一道消息,迅速引起百姓和皇亲贵族的议论!
邙山远处。
有观礼的庄稼汉埋怨。
“怎么回事啊,今年庄稼收成一点都不好,大师说是陛下多兴杀戮造成的,现在祭祖求福,怎么还错过时间!”
“半小时后才是吉时,谁信啊!”
“就是,唉!这陛下太不靠谱了,比起先帝差远了!”
“太热了,也不知道这群大臣怎么想的,竟然不去请!”
太庙广场上。
九王爷秦渊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浮现起一抹冷笑。
心中暗道:“计划如期而至,皇兄,你这场祭祖典礼,恐怕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方那道风韵犹存的身影。
他的母妃,窦姬。
一看到这个女人,秦渊就感觉到了耻辱和痛苦!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是对窦姬的!
彼时。
偏殿中。
秦云已经彻底陷入了两难之中。
下罪己诏,不算难办,但王敏竟然要求他诏书中写“残杀忠臣,听信淑妃谗言,祸国乱民”等等。
这旨意一下,秦云自己得被钉在耻辱柱上不说。
举国上下,更要声讨萧家!
后果,极其严重!
但不下,王敏就不放裴瑶。
至今为此,暗探无数出去,却无一人找到裴瑶的确切下落。
“还不做决断么?”王敏淡淡看来,云淡风轻。
秦云深深看了她一眼。
“如果朕下了罪己诏,可你还不放裴瑶呢?”
王敏戏谑道:“现在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那态度,让秦云一阵咬牙捏拳!
心中发誓,等事情解决,抓到王敏,先用皮鞭往她那身上抽一百次才算解恨!
“一起说,所有条件!”秦云冷哼。
王敏挑眉,笑道:“陛下还是先在太庙下罪己诏,后面的条件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
“你还想威胁朕一辈子了?要不要朕在你面前切腹自尽?”秦云冷笑。
王敏有些不耐烦,双眉一蹙,强势道:“不要拖时间,你找不到裴瑶的!”
“赶快下令,否则后果你自己负责!”
秦云深吸一口气,为了自己女人,只得妥协。
他捏拳,冲外喊了一句:“喜公公,准备罪己诏!”
殿外,皆是震惊。
太庙祭祖,却演变成罪己诏?
陛下,这是怎么了?
丰老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冷意和杀气,他听清了里面所有的对话。
“还有多久,为何还没寻到裴贵妃?!”
“缩小范围,应该就在邙山附近!赶紧!”
他冷声低语,一旁的影卫头冒大汗,连忙称是,带着人火速退去。
“丰大人,这罪己诏?”喜公公脸色难看。
“老夫送进去。”丰老抓起罪己诏,淡淡说道。
远在邙山之外,关押裴瑶的一个秘密山洞。
猩红血迹染红了裴瑶的手腕,她手中捏着一个玉簪,自己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她想解脱,不想害了那个让自己爱恨交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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